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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钟爸爸的眼眉往上扬了点,“交男朋友了?”
  钟严按压额头上的穴位,信号灯牌的红光挑在他脸上,“暂时,还不算。”
  当年,钟严出柜出得爽快,已经做好了和家人决裂的准备。但他低估了人均博士家庭的接受程度,包括爷爷在内,虽无人支持,但也没人反对。
  就这样,一个平平无奇的周末,全家上下,包括保姆和司机,坦然接受了他喜欢男人的事实。
  之后的八年,钟严从未提及任何男伴,他的出柜,更像一句报复性开玩笑。
  直到今天,迎来了第一次。
  钟爸爸:“都同居了,还不算男朋友?”
  “您别瞎猜,他睡隔壁,我是房东。”
  钟爸爸:“你还差那点房租?”
  钟严苦笑,“我不收,他哪敢住。”
  “是什么样的人,能让我儿子这样?”
  钟严眼神里有光闪过,“是个成天惹我生气,又让我没脾气的糊涂蛋。”
  聊天间,车停到了家门口。
  钟爸爸:“早点确定关系,把人请回家吃顿饭。”
  钟严解开安全带,“借老爹吉言。”
  *
  时桉闷在被窝,快把手机屏盯穿。心里嘀咕着,还有三分钟。
  还有两分钟。
  还有一分钟。
  还有……
  十点五十七分半,门外有动静传来。
  时桉顺着门缝瞧,客厅没开灯,依稀可见躺在沙发上的人影,空气里有浓烈的酒精味。
  时桉摸索到客厅,看清了躺在上面的人。
  钟严穿着外套,鞋也没脱,闭眼斜靠在沙发,身体软得像脱骨。
  一晚上下来,衬衫已然褶皱,整个人颓败不堪,有种特别的慵迷感。
  时桉没再留恋,迅速解开西装纽扣,霎时,目光和动作被迫停下。
  白衬衫渗成血红,面积不大,已经干透。
  即便如此,还是喝成了这样。
  时桉解开衬衫,帮他清创。
  意料之中,创面不仅崩开,并且发炎。
  时桉咬牙处理伤口,心里有千万般埋怨,可惜一句都说不出。钟严是他的带教老师,他没有任何指责的权利。
  钟严睁了眼,只看他,好像天生就会痴情。可一两个小时前,他也会用这双眼看别人,并谈笑甚欢。
  时桉挪到他视线外,专注于伤口消毒,“最近少喝点吧,再崩开更麻烦了,”
  “心疼我啊?”
  喝醉的钟严,声音有风沙吹起的颗粒感,划在时桉心口,惊起细小尖锐的电流,疼得他心脏抖了一抖。
  时桉嗫喏嘴唇,没承认,但也没否认。
  钟严抬着胳膊,手指插.进他发丝间。
  “一只龙虾。”
  不知从什么时候起,时桉喜欢上被摸头发的感觉,但讨厌他袖口纤维里的香水味。
  据说可用香水识人,能了解对方的职业、性格,年龄和爱好。可惜时桉没这种能力,他只能闻到花香,是女式才会喷的味道。
  明明是好闻的气味,骨头和血肉却在排斥,他不喜欢。
  手掌在发丝里滑过两轮,耳尖也有了电流的感觉。
  时桉的身体到了着火点,有可燃物、有氧气,哪怕半点火星也能灰飞烟灭。
  “你躲什么。”钟严说。
  喝醉的男人毫无分寸,顺着他躲藏的方向再次出击,强占着他,从耳尖开始,到下颌结束。
  钟严的手心好似粘着液体,烧开沸腾,沿着时桉的皮肤,从上到下、从里到外地流。
  时桉努力克制状态,可影子在他身体之外,折到钟严的肩膀上凌乱。
  “时桉,你很烫。”
  时桉咬死牙齿,“关你什么事。”
  钟严笑笑,继续往下滑,揉他金黄色的发尾,“为什么染头发?”
  时桉指尖发抖,没有回答。
  “时桉。”钟严又在叫他,“你上次谈恋爱是什么时候?”
  时桉重复了万用回答,“关你什么事。”
  钟严持续侵.犯他的耳朵,“时桉,我想谈恋爱了。”
  时桉的心脏跳向身体之外,在折到肩膀的影子上,对他狂呼呐喊。
  闷醉的声音,在时桉左耳嘀铃咣啷,但右耳却是各种现实婉拒。
  时桉往后退,推开他的手,“钟老师,您喝醉了。”
  醉到把我当做随便的人。
  时桉丢掉带血的脱脂棉,把人留在沙发。
  钟严靠近阴影里,看着被他推开的手,扶了下刺痛的腰。
  努力了这么多,最后又转了回来。
  他叫自己老师。
  老师只是老师。
  *
  钟严三天后复工,调整了工作时间,只上白班。
  他偶尔夜间出门,归期不定,通常十一点前,极少数在深夜。会西装革履离开,再酩酊大醉回来。
  时桉不喜欢这样的钟严,但不论作为租客还是学生,他都没有干涉的资格。
  钟严不在家时,时桉也不想回。便去骚扰牛伯,把老人家烦到要睡觉为止。
  吃过晚饭,时桉靠在躺椅上嗑瓜子,顺便翻看尸体信息登记表。他从年初开始翻,翻着翻着,还真发现点稀罕事。
  “牛伯,八号柜是坏了还是有人?”时桉把表单递过来,“您看这个,从一月到现在,完全没有八号柜的流动信息。”
  牛伯抽走表单,敲了下他的脑瓜,“一直有人呗。”
  “他没家属吗,这么久没人领?”
  “患者的家事,谁知道。”
  “您不是说这儿不能长期存放,时间久了得联系派出所开证明吗?”
  “我哪知道。”牛伯从抽屉里掏出药瓶,“阴间的事,你少管。”
  时桉瞥他,“跟您说多少遍了,维生素要白天且饭后服用,有利于吸收,减少胃肠刺激。”
  牛伯喝水送服,“我白天忘吃,现在又退不回白天。”
  “您多吃蔬菜水果,多运动多晒太阳,也不用成天吃这玩意儿。”时桉晃晃药瓶,“保健品不建议长期服用。”
  “知道啦。”牛伯从他手里拿走药瓶,“营养科医生都没你话多。”
  “给我也来一粒。”时桉伸手,“最近胃口不好,都长溃疡了。”
  牛伯把药品塞回抽屉,“你平时多吃蔬菜水果,多运动多晒太阳,就不用吃这玩意儿。”
  时桉:“……”
  他演我。
  牛伯继续:“你胃口不好属于心病,吃维生素没用。”
  时桉:“……”
  这老头,又听说啥八卦了。
  牛伯端着牙刷杯,把毛巾搭肩上,“早点回去吧,我该睡了。”
  牛伯在隔壁洗漱,能听到哗啦啦的水声,刚八点多,对时桉来说太早了。
  家里没人,不想回去。
  时桉磨磨牙,从抽屉里掏出维生素,心病治不好,只能靠药了。
  药瓶拧开,时桉抠出一粒。
  含在手心,却没能吞下去。
  牛伯哼着歌回来,差点和出门的时桉撞上。
  “臭小子,冒冒失失。”牛伯对着背影喊,“路上慢点,明儿早带颗白菜。”
  时桉没坐电梯,从负二跑到一楼,这个点取药处已经下班,但有值班医生。
  按了铃,值班老师他恰好认识。
  时桉递药粒过来,“崔老师,您能不能帮我查查,这个药是什么成分?”
  崔老师只隔着镜片瞟了一眼,继续填表格,“不用查,多奈哌齐。”
  多奈哌齐。
  多奈哌齐。
  时桉的大脑短了板,千万思绪缠裹到一起,他没工夫理清,不如直接问。
  时桉返回地下二层,灯还亮着。
  牛伯放下报纸,摘了眼镜,“来啦。”
  时桉杵在门口,“您怎么还没睡?”
  “等你。”
  时桉的心脏被掏空,有人往里丢石子。
  牛伯显得坦然,“少了一粒药,我猜你一定忍不住。”
  时桉:“您故意防着我。”
  牛伯:“除了你还能有谁。”
  一个怕我孤单,成天跑下来的臭小子。
  除了他还会有谁,愿意来太平间陪一个老头子,并在乎他吃的是维生素还是多奈哌齐。
  多奈哌齐,是治疗阿尔兹海默症的常用药。
  所谓阿尔茨海默症,是一种神经系统退行性疾病,俗称老年痴呆。
  典型症状有记忆力减退,语言障碍,判断力下降。会逐渐遗忘身边的人和事,乃至是自己的名字。
  因为不是维生素,所以不饭后服用;因为是多奈哌齐,所以才睡前服用。
  时桉:“什么时候查出来的?”
  牛伯搓了搓下巴,“有十年了吧。”
  因为得了病,所以每天写日记,细小到生活点滴都要写进去。
  时桉堵得难受,实在气不过,“你个臭老头!”
  “你个臭小子。”牛伯笑了,“说话咋那么难听。”
  “要不是我发现,您还瞒我呢。”
  “瞧你现在的德行,我只后悔没再藏严实点。”牛伯塞了卷卫生纸给他,“大小伙子,丢不丢人。”
  时桉把脸别过去,强忍酸痛的鼻腔。
  “行啦,这病没你想的那么吓人,这儿有那么多好医生给我治。你瞧,十年了,我全记得呢,只要配合治疗,啥病都不可怕。”
  “心灵鸡汤。”时桉撇嘴,“就您会说。”
  牛伯晃晃日记本,“真忘了我还有它。”
  “再退一万步,还有你。”牛伯眼里的光能抚平眼角的皱纹,“你会告诉我的,对吧。”
  时桉深吸一口气,“您得请我吃小雪人。”
  “行。”牛伯的笑容漫进他的眼眶里,“你一根,我一根,绝对不给别人吃。”
  可时桉还是不舒坦,又骂了句“臭老头”。
  “行啦,臭老头真要睡了。要不影响记忆力。”牛伯收好眼镜,躺回床里,“晚安,小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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