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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虽说这批规培生除了时桉都是新人,但也在其他科室轮转过半年,常识技能直接略过,主要介绍急诊的日常工作和排班制度。
  时桉平静说完,全员哭丧着脸,噩梦般的日子即将开始。
  又或者说,已经开始了。
  当天下午,急救车陆续拉人,全是菌类中毒。患者一个比一个眼熟,大多在电视上见过。
  经打听才知道,今天省电视台组织团建,一行人郊游途中误食野生毒菌,无一人幸免。
  新来的规培生中,有三人轮转过消化内科,洗胃操作轻车熟路,侧卧、插管、抽吸行云流水。
  张宇辰来拿脱脂棉,和时桉闲聊,“急诊科太热闹了,跟看集体节目似的,电影频道,法制频道,军事频道,少儿频道的主持人全来了。”
  张宇辰住时桉隔壁宿舍,这批规培生里,时桉跟他最熟。
  “他们太逗了,一半在电视上播节目,另一半都来咱们这儿躺着了。”张宇辰往外瞅,“诶我去,晚间新闻那个也在呢。”
  时桉顺着他的目光瞧,是晚间新闻的主持人于清溏,日喀则救援的时候他也去了。
  于清溏的状态不像其他患者,没面目狰狞,也没呕吐不止。独自坐在床边,丝毫不在意外界影响,像个谦谦君子。
  时桉一直想帮姥姥要他的签名跟合照,苦于没找到机会,他现在生病,过去要也不合适。
  “小时,小张,你俩干嘛呢?”今天人手不足,王医生忙得焦头烂额,“还不赶紧干活。”
  “噢,来了。”张宇辰把无菌托盘递给他,“时哥,主持人交给你了昂。”
  时桉:“那个床位归你管。”
  中毒严重者需要洗胃,轻微症状只需打消炎针,于清溏是这群人里症状最轻的。
  “我妈是于清溏的粉丝,我从小对他有滤镜,实在下不去手。”张宇辰说:“你知道的吧,女神是不拉屎的,同理,主持人是不能被打针的。”
  时桉还有俩洗胃没搞,“你自己去,我不管。”
  “见到名人我真紧张,万一打不好了我妈能把我打死。”张宇辰说:“你难道就不想欣赏一下,著名主持人的腰臀肌肉群吗?”
  受不了软磨硬泡,时桉端着无菌托盘走来。他先递了张缴费单给于清溏,“先给您打个消炎针,打完把费付了。”
  于清溏收回手机,“好的,谢谢。”
  “这针得肌肉注射,您是在床上侧着身打,还是下来站着。”
  于清溏脑袋一斜,看他身后,“我家属来了。”
  “正好。”单子还在时桉手上,“让家属先把费付了。”
  年前时桉值班碰到个倒霉事,大半夜给患者包扎,啥都弄完了,钱没付人走了,害他被狠批一顿。
  后来时桉长记性了,非急症,都得先付钱,知名主持人也不能走后门。
  时桉转头,对上了徐柏樟的目光。
  他颔首叫了声“徐主任”,半点不敢怠慢,左顾右盼,“于清溏的家属哪位?先把费付了。”
  徐柏樟:“给我。”
  “不用徐主任,让家属来就行。”时桉伸长脖子继续喊,“家属呢,先付费。”
  徐柏樟僵着脸,手伸过来,“我就是家属。”
  *
  钟严开完会回来,留观室乱糟糟的,不少熟悉面孔。他绕到后面,发现了垂着头,像受委屈小狗似的时桉。
  他揉了揉小狗脑袋:“怎么了?”
  “菌类中毒,都弄完了。”
  这事钟严会上就听说了,他是问,“你怎么了?”
  “您说,徐主任会不会搞死我?”
  “你惹他了?”
  “我没认出徐主任的家属。”时桉还能回忆起徐柏樟又僵又硬的脸,“我还催他交费。”
  “他家属也中毒了?”钟严扫视四周,“人呢?”
  “被徐主任打了针,带走了。”
  “老徐自己打的?”
  时桉点头,后悔且痛苦。
  张宇辰没说错,主持人是不能被打针的,他就不该手欠,管什么闲事。
  但时桉怎么都想不到,徐主任之前跟出家似的,一副看破红尘的架势。突然结婚不说,对象还是知名主持人。
  不出手则已,一出手就来了个大的。
  厉害了。
  *
  同科室规培人数增多,私下必然会暗自较劲,医学生又出了名的卷,特别是在重要的竞赛考核前。
  下个月初,一年一度的医学交流会开始了,今年在新加坡举办,除部分主任医师出席外,还会挑选十名优秀规培生同行。
  同行者需通过测试选拔,面向所有规培生公开竞争。
  即便院方一再强调,该环节只选拔出席交流会的人员,并不关联其他,但有人统计过,省院每年招收的职工名单里,九成参加过学习交流会,剩余的一成未在省院规培。
  至此,大家便把该名额看做进入省院的敲门砖。
  出席人数有限,报名者众多,彼此均为对手。上班时,大家和和气气,下班便埋头苦学,卷死所有人。
  不光规培生卷,带教老师也暗自较劲。谁的学生能脱颖而出拿到名额,哪位老师脸上也增光。
  当天工作结束,“小灶”时间开始。
  技能培训中心人满为患,一位带教老师配一到两位规培生,大家像打了鸡血,恨不得一分钟掰成两分来用。
  但这些疯狂的学生中,并不包含时桉。
  下午六点,时桉收拾东西回家。
  陈小曼抱着本书,拦住了他,“你也太佛系了吧,真的不在乎吗?”
  “这事可遇不可求。”时桉打了个哈欠,“不要为难自己。”
  卷是卷不过的,不如努力反卷。
  陈小曼:“你不想留在省医院吗?”
  虽然时桉仍在急诊科,但也不是铁定能留下,正常人会更加努力,夯实基础。
  但时桉的想法是:顺其自然。
  能留下固然好,实在不行,找个家门口的医院也不错。
  陈小曼:“钟老师也不着急?”
  说起来,钟严还没为这事找过他,也许他也支持自己将反卷进行到底。
  想到这里,时桉有点感动,苍天开眼,魔鬼终于做人了。
  然而两天后,时桉只想嘲笑眼瞎的自己,事到如今,他怎么还能对钟严心存幻想。魔鬼和人类的构造天差地别,魔鬼只能究极进化成无敌恶魔,开外挂都杀不死那种。
  反卷梦里才有,休息是痴人说梦,钟严的书房是噩梦开始的地方。
  时桉才是传说中的,被逼着悄悄努力,然后哭着惊艳全世界的大冤种。
  一周的准备期,时桉的白天是黑夜,黑夜亦是白天。经常在书房入睡,在书房起床,身旁还跟着个魔王。
  苍天没有眼,何苦刁难可怜人。
  时桉除了要背钟严布置的资料文献,还得进行各种实操演练,半刻偷懒机会都没有。
  熬过暗无天日的学习期,选拔前一晚,钟严终于做了次人。给他放了假,让他好好睡一觉,明天早上考试,绝对不能迟到。
  时桉定了三十个闹钟,提前一个小时开始震。然而,当他气喘吁吁来到考场,看着紧闭的大门,还有阴森恐怖的钟严时,时桉知道,自己完了。
  他试图解释,自己真的没睡过,真的起床了,但路上发生点意外,确切地说是干了件好事,所以迟到了。
  钟严根本不信,还要调侃,“是帮小朋友找妈妈,还是扶老奶奶过马路?”
  时桉:“……倒也没这么简单。”
  “我帮忙处理了一场交通事故。”时桉掏心掏肺解释,“就在民丰路,离省院不到一公里,我抢救人来着。”
  钟严口气冷的像刚浇了壶冰水,“八小时内,急诊科没接到任何民丰路急救电话。”
  “没真出车祸,是有人碰瓷,我起初不知道,赶去抢救才发现是骗子。”
  “你用了半小时判断伤者是否装病?”钟严离火山爆发就差一颗火星,“规培大半年,你闹着玩呢?”
  时桉努力解释,说他当下就发现装病了。但警察没来,被碰瓷的是个老人。
  “那大爷满头白发,胡子那么长,穿得跟大仙儿似的。”时桉重点强调,“搞不好大爷隐居山林多年,最近才出关,我怕他不懂现代社会的行情被骗。”
  主要问题是,骗子在时桉手里,他不知道交给谁。何况他当时逞能,已经答应大爷陪他等警察了。
  没想到早高峰那么堵车,交警半个多小时才到,黄花菜都等凉了。
  钟严的火山正在蓄能,时桉肠子已然悔青。事已至此,只能升华主题了。
  时桉挺胸抬头,说得铿锵有力,“我觉得,救死扶伤和惩恶扬善是一样重要的。尊老爱幼更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,我不能独留大爷一人。”
  “钟主任。”护士跑来叫人,“王主任在抢救三室,请您过去。”
  二十分钟前,收了个脑梗患者,看来情况很麻烦。
  钟严看表,警告时桉,“在这儿反思,回来再收拾你。”
  偌大的办公室,就剩时桉自己。他开始揣测这次的处罚套路,是连值大夜班,还是做全病区的心电图,或者罚写急诊工作守则,总不会再去分诊台吧?
  时桉打了个哈欠,抽出一摞白纸,还是先抄急诊突发事件处理流程吧。
  刚抄没几个字,办公室门口恍出个人影。
  时桉抬头,“大爷,您怎么来了?”
  正是今天早上,时桉帮助的老人。
  老人捋了捋胡子,“小伙子,你知道我是谁吗?”
  “当然知道了,咱早上刚见过。”时桉贴心问:“您身体不舒服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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